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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口 短讯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7-02 10:46:38

啊,这首歌叫做《道口》来着。


(资料图)

说是铁路的道口,却压根没提到它。

是讲离别的故事吗?

大概是吧,

‘相信永远都会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被拆散了的感觉。

那可真悲伤啊。

说起来还没见过道口是什么样的呢。

可能之后也见不到了。

自从最后一批上流人士去世,没了资金支持的旧东海道也在前几天宣布停运了……一起成为了时代的眼泪呢。

……我也一样吧。

嗯?

没什么。

我是说,想去梦里的道口看看。

梅莉,喜欢以前的景色呢。

如果准备好的话就出发吧。

那可不单单是“以前的”啊。

请问您的目的地是?

我不知道。

去稚内(わっかない)吗?好的。

……就您一个人吗?

没有伙伴这一点实在很抱歉呢。

比起这个,请给我一张去稚内的单程票。

回过神来时已经看到红色的警示灯在闪烁,铃声中隐约能听见汽笛鸣响。

没有想到这场终究要告别的旅行居然就这样开始了,更没有想到魂牵梦萦的道口竟就在那天未能一游的旧东海道。

“似乎比起卯酉东海道的全息影像来说是逼真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幻象……”

莲子试图扶住一根要倒下的栏杆,后者却穿过了她的手心,重重砸在地上。

“如果你也能真正地到这里就好了,”

我甚至略显匆忙地将栏杆扶起,不愿放过任何一件我尚能做到的事,“想找个世外桃源一般的梦境和你一同隐居呢。”

“要是能那样子的话,真好啊——但其实……”

汽笛轰鸣,踱着步的列车迈进站台,等待着同样踱着步的乘客前来。

有东北人、有印度人、有上流人士……总之都是未知地域的“探险者”。在这个旅行尚且带着探索意味的世界,常有旅者跨坐上这头钢铁巨兽,前去追逐远方明灭不定的美。

明天我也要这样离开吗?“东北人一样悠闲地”离开。

列车载着我的思绪在橙色的霞光中远去,直到耳边再没有汽笛声,才意识到离别的时刻还未来临。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但其实,我只想和你一起。”

无论什么时候,莲子都能对我笑脸相迎,如同天使那般。

但天使的光环总会灼烧着那个不堪的念头,令人刺痛、恐惧、无所遁形。

不知是什么让我从梦中惊醒。梦里我漂浮在雾霭之中,而她站在地面焦急地望着我,有些手足无措。

她是一位不折不扣地生活在当下的人,只因对我与新奇事物的热情而助我那“与友人踏遍天方夜谭”的幻想。她的目光能够囊括整个星空,却穿不透遮蔽着心意的言语。而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我便接受着这样不计回报的爱,被最温暖的港湾庇护,自知而不自觉。她不清楚我将要前往何处、为何而去,却一如既往地为我指引方位;她不清楚我的感伤从何而来,但总会想方设法帮我平复内心的波澜。如此纯粹的爱,如此包容的爱,如此一厢情愿的爱。

可惜她终究不能替我谅解无能的自己,无论她再如何大度——我没有办法悦纳自己不能报之以李的事实,只能品味着这本不应属于我的鸡肋,无可逃避地被负罪感煎逼。

或许初识时也有恋慕与甜蜜吧,但早已忘却了那样的感觉。追着情结的我愧疚地放慢了脚步,追着我的她却推着我向前方全力冲刺。

道口只不过是旧时地面交通无法避免和公路交汇而产生的妥协方案啦,如今位于地底的新干线自然是没有那样的麻烦了。

早在谜团尚多的年代,便有哲人思虑知识是否存在尽头。这样艮久绵延的问题终于在我所出生的年代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哲学和科学,汲取着对方的权威和周到,融合成当下的真理。这一次,人们不再为大厦边萦绕着的疑云发声,而是驱赶之、定义之,试图抹煞这完满上的瑕疵。

已经很难设想玛艾露贝莉氏引以为傲的灵感是何貌的存有。那样“没有科学依据的断言”,早已逃逸出这片因果交织的网,去往似有似无之乡。

没有灵感的我,或许会在数年后毕业,工作,创造我所能创造的价值,以我应有的方式消亡。在冻结的历史中,主角的人竟无处容身。

莲子依旧保持着对新事物的热忱,但这份驱力也将随着可能性消亡。真理下的道口已然丧失了鲜活地伫立在眼前的资格,而委身于代言着绝对正确的符号。

无从解释的样貌、印象与心绪被白纸黑字全然剥夺,只留下“妥协方案”这一含混不清的言说。

人的步履尚且局限于地表,井底仍能开展数天一度的音乐会。一群青蛙在秘室中忘我地歌唱着,唯有一只曾为马车的轰鸣所震撼的,中了邪一般眺望着天空。

细而韧的红线,一圈一圈缠绕,一点一点拉扯,痛的同时又那样切近地亲密,甚至最后都生长进肉里。

当我在平坦的大道上却仍旧踟蹰不前时,便该意识到自己早已逃不出这个“灵魂的归宿”。

回到科学世纪之中,好任由神经间的每一缕电流被审判?如果留有朦胧和宽慰的眼下也要被批判为“白日梦”的话,我倒天生是如此“醉生梦死”的料。

就算莲子也只是始终接纳地陪伴着我。这样的接纳反倒令我恼火——为何明明不能够完全地理解我,却要用这般蹩脚的宽慰换来我由衷的感谢?

那为了我的苦痛而蹙起的眉梢,那努力地消融我的戒备的笑靥,像极了细而韧的红线。不失温柔地牵引着,却令人无可退避。

细而韧的红线,一圈一圈缠绕,一点一点拉扯,痛的同时又那样切近地亲密,甚至最后都生长进肉里。

“稚内(わっかない),稚内”地念叨着,生怕忘记了要去的地方一般,却完全无从说起。

任鲜血滴落一地,只是麻木不仁地视羁绊为无物,寻觅着痛苦背向而行。期待着那驯养着我的主人勃然大怒,在失望中弃我而去,归予我舔舐伤口的权利。

我不知道将要去往何处,我也不知道她何时跟在我的身后,就这样安静地欣赏着又一场儿戏。

如果她此时痛斥着我的不堪,就这样与我决裂,或许我将抱着这不深不浅的创伤在余生苟延残喘。但我知道,对于控制如此地恐惧和憎恶的我,决不会为这般粗鲁的对待而不知所措。

“我错了……就算梅莉决定永远留在这里,我也会一直陪你下去的……所以不……不要离开我,好吗?……”

莲子带着哭腔扯着我的衣角,像是一个全力补救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女孩。

我知道,我再也离不开她了。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被她的翘盼牵扯着,一直,一直,为我的无能之罪忏悔。

五    

我似乎做过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我能够在“境界”间自由穿梭,在幻想中的竹林采掘鲜笋,为憧憬盛会的朋友带来曲奇。

那时的我是快乐的。莲子为我找到秘境的入口,我则带她畅游被定义的世界所不能包容的胜景。我们彼此需要着对方,又能够将最珍视的事物一同分享。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真想就停留在那个时候,那个我还能为她做点什么的时候。

那股躁动在不经意间寻来,又在不经意间遁去。或许这只是受人供养的不良反应吧。明明生活已经如此地平静,平静到我有余裕以原住民的口吻将那个身处未来纪元的长梦记述,感叹着生命之有限。

供养着我的莲子却未从梦中醒来似的,即使白昼忙于工作,也要在闲暇的夜里徜徉于“科学世纪”当中。

只有那时候的我才能从莲子的笑容中拾起些许欣慰。就算不能带她身临其境,我也能用文字为她打开通向天方夜谭的大门。

直到我再难构想出这个虚构世界的新事物,我才意识到幻想也终有它的尽头。就算是这么一种勉强的欢娱,也要结束了吗?

如此难以忍受地平静的生活,我却担心着它终有一日要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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